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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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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短篇小说集《绿骏马》是奔跑在现实土地上的生命象征,也是跃动于精神原野的梦想图腾,更是一部以细腻笔触描绘青藏高原和黄土高原交汇地带多民族乡村真实生活的恢弘画卷。作者以超越性别和族别的写作,以现实主义、浪漫主义相交织的乡土叙事和诗性叙事书写着乡土中国的变与不变,为我们保留了爱、希望、美和道德精神的火种,也让我们相信,地方性经验通过人性深描,终将抵达人类的情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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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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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骏马》收录了作者近年发表在各大文学刊物的中短篇小说。作品围绕青藏高原和黄土高原交汇地带多民族地区的社会历史生活、中华民族共同体等题材,通过对多民族地区地理景观、民俗生活、精神内涵、文化传统的生动书写,塑造了一系列新农民、新牧民,以及儿童、青年、妇女、老人等形象,展现了人们在筑牢社会和谐根基、筑牢生态平衡、筑牢民族团结、筑牢农村发展、筑牢农业和土地“耕基”、筑牢真善美德等方面所做的努力,传达出一种积极向上、坚韧不拔的精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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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何延华,女,藏族,80后,现居兰州。文学博士,兰州理工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小说八骏”之一。出版中短篇小说集《嘉禾的夏天》和中篇小说集《寻找央金拉姆》。有中篇和短篇小说被《小说选刊》转载,入选多种国家级年度选本。中篇小说集《寻找央金拉姆》荣获第一届教师文学艺术奖小说主奖,第六届叶圣陶教师文学奖银奖。中篇小说《寂静的雪山》荣获首届青稞文学奖,中篇小说《拉姆措和拴牢》荣获首届梁晓声青年文学奖,另有部分中篇和短篇小说分别荣获第五届和第六届甘肃省少数民族文学奖,第二十三届、第二十六届和第三十二届全国梁斌中篇小说奖,第二届《飞天》文学十年奖,第七届甘肃省黄河文学奖等。 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一项。三篇CSSCI学术论文分别荣获第二届、第三届、第四届“甘肃文艺评论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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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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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生意义的固守、纠结与重新评估 马步升 /1
绿骏马 /1 深秋 /47 河边的秘密 /97 烈焰与往事 /148 立春 /196 野鸡消失在夏天 /230 那个人 /252 献羊 /274 赶马的洛桑 /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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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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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骏马
一
多年前那个四月的黎明,我早早起来,给将运往番镇卖掉的四只羊一餐干草和麦麸热汤,好让它们保膘,卖个好价钱。我把干草扔给不知死期将至的羊时被冰草的锯齿割破了左手小拇指。血一下涌出来,很疼。我撮了一把炕灰放在上面止血消炎,想起昨夜那个噩梦,不禁有些懊恼。梦里弟弟强秋在一片蓝光的笼罩中往前走,头也不回。我拼尽全力追赶他,呼喊他,但他置若罔闻。我就是被这个噩梦赶起来干活的。我走出羊圈,朝村外山头上的寺庙合十双手。春风卷着乌云扫过村庄和我家庭院,清晨像一个巨大的水库,充满山雨欲来的压迫。这时一只平时不常见的乌鸦,从云里飞来。它黑得那么耀眼,似一个梦幻。它不偏不倚,落在我家门口那棵老冬果树粗壮遒劲的枝丫间,“好呜——好呜”,唱起歌来。在我们这里,这歌词的含义是:“完了,倒霉透顶;完了,倒霉透顶。”它的歌声把我家院子和整个村庄淹没在一片无形的阴影中。我的心中升起一股嫌恶、害怕它的情绪。我走到树下准备赶走它,却被它拉了一泡稀屎。“那一年四月,我也被乌鸦屎砸中过一次。”弟弟的悲剧发生后,我给母亲讲起这件事时,她对我说。 事情还得从我家那块名为“绿骏马”的田地说起。它隐藏在青藏高原数不清的高山深壑之中一个山谷里,像一匹昂首奋蹄、气势卓绝的骏马,腾飞在山与天连接处。离它头顶不远有一个小小的湖泊,湖水干净澄明,就像大山里的一颗翡翠。传说里面住着一位美丽的湖神,护佑着山下村民。那湖神心怀公平正义,平时娴静温柔,若遇不平之事不义之人就会施以惩罚。绿骏马四周,长着茂密的野草和矮小灌木,它们围成一个坚固的“马圈”,把它保护在里面。一条毛茸茸的山草小路,从田地一角蜿蜒了几里地,消失在山脚下北藏河不算凶猛但也令人生畏的河水中。宽阔浑浊的北藏河把群山劈作两半,两岸散落着星星似的小村庄。这里有些地方的土壤混合着些许细沙,地力贫瘠,因此人们种田格外卖力。这匹骏马按照部分坡势垦成,它马首高傲,背直腹阔,四肢粗壮,尾部潇洒,气势汹汹地怒视着远山和云端。它那仿佛随时准备飒沓流星的样子好像在等待一个让它信服和爱戴的骑手驾驭它所向披靡,征战四方。它足有四亩,是20世纪80年代初,国家分配给我们家的土地。 这块处女地千百年来生长着金露梅、银露梅、金背杜鹃、乡绒菊、蔷薇、沙棘等灌木,还有各种各样不知名的野草和无数远古地壳运动时埋下的大小石头。它们高低错落,浓密得叫人看了透不过气来。土地朝阳,肥沃,显得有点儿神秘,也不那么和善,好像它宁愿永远孤独、野性而沉默地待在那里。情形也的确如此:当爷爷的斧头、镰刀、锄头、铁锹轮流刺向它的身体时,他感觉到它一阵阵愤怒的战栗。爷爷知道,这神性的土地不愿有人来打扰它,破坏它原始、野性的美,摧毁它凶猛、固有的力量,以及随着四季不断变换颜色、连绵不断的哀愁……但他铁了心要把它改造成一块庄稼地。他依照坡势,把地开出一匹野马模糊而粗犷的形象。他和这儿所有的男人一样,喜爱、崇拜并热衷于驯服烈马。这场人与自然之间艰苦的搏斗虽然表面上由爷爷取得胜利,但第一年,他的辛勤劳动几乎都白费了:这黑褐色的土壤不论撒下什么种子都只长出几片枯黄的叶子,来不及分蘖拔节开花灌浆就死去了。然后,就像犁耙没有开垦过一样,里面又长出了灌木的根须,长满了各种野草。“这贱骨头,只养荒草不养粮食。”爷爷这么想着,只得把艰苦的垦荒又来一遍。第二年,地里依然颗粒无收,灌木和野草依然凶悍,一场薄雨就能使它们复活,气势汹汹地盖住地面。它是那样野性难驯,每个季节都要发不同的脾气,专门和人作对。从它身边一直到远处在云海中露出神颜的玛积雪山,每一条山沟、每一个牧场都是那么肥沃富饶,只有它冰冷坚硬,不肯贡献一粒粮食。但是它的对手——我那身材高大、骨骼坚硬犹如一棵老核桃树的爷爷,天生牛脾气,不把它侍弄到五谷丰登决不罢休。他始终抱着农民和牧民骨子里的信仰,认为土地是世上最好的东西。他不慌不忙,带着愚公移山和铁杵磨成针的信念和它较劲,披荆斩棘,挖石刨根,一把一把抛洒着暮年的汗水。也许那匹野马终于被他驯服了,第三年秋天赐给他几麻袋颗粒饱满、清甜醇香的青稞。爷爷欣喜若狂,几乎把它奉为神明。但这片土地实在是个谜。它让他尝到一点甜头就恢复了悭吝的本性。它又像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那样把蹶子尥得老高,不让他靠近它,给它套上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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