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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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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台机器,能让你重新体验人生,你是否还敢选择那个充满遗憾的真实版本? 当改写现实的笔落入你手,你要修正世界的错误,还是涂抹自我的欲望? 在算法与机器试图定义一切的时代,人类的情感、记忆与选择,依然是无法被简化的复杂奇迹。 茅盾新人奖、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中国科幻银河奖得主 陈楸帆 作品,新增四篇力作,于代码洪流中,打捞人性诗意 这本书,将带你抵达未来,也拥抱正在流动的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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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七十岁寿宴之际,韩小华三次踏回十八岁的盛夏,每一次他都奋力奔向妻子阿慧,可命运终究将他拽向同一个深渊。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困在创作瓶颈的陈姓作家,在绝望中紧抓AI写作工具“神笔”,他笔下虚构的故事竟成为专享真实的历史。
男性代孕、云端爱人、杀戮机器、三百年后的冬眠觉醒……十篇小说,十个颠覆认知的科幻镜像。
人与机器之间,曾看似分明的边界,是否正被重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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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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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楸帆,科幻作家、译者、策展人及未来学家,香港都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院助理教授、中国作协科幻文学委员会副主任、中国科普作协理事、广东作协理事、耶鲁大学访问学者、北京大学博古睿研究中心研究员。出版有《剝海》《荒潮》《人生算法》《零碳中国》《山歌海谣》《AI未来进行式》(与李开复博士合著)等十余部作品,被翻译成多个语种。曾获茅盾新人奖、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中国科幻银河奖,作品曾获《亚洲周刊》年度靠前小说、德国年度商业图书、法国想象文学大奖等国内外诸多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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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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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人类后一个独立写作的纪元
这一刻我们是快乐的
美丽新世界的孤儿
云爱人
造像者
人生算法
恐惧机器
超载
九紫离火
神笔,或一段想象的控制论史
它者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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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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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笔,或一段想象的控制论史
陈楸帆
像有可悲的作家遭遇创作瓶颈时总会发生的,不是在家里,就是在他常去的咖啡馆,反正总不会在火奴鲁鲁的海滩上。他会接到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老朋友电话,或者干脆直接撞见不想遇见的某个人。在我这里,是大呼小叫的麦欣,她反复确认我就是那个高中三班坐在靠窗位置的陈啾凡,丝毫没有商量余地地把座位挪到了我对面。
“得有……二十年没见了吧!”
“二十五,”我努力挤出笑,“我复读了一年。”
“哦,记起来了,当时大家还挺意外的,毕竟你是当年老师看好的……不过,现在你可是大名人了,作家,对吧?”
“谈不上吧,也就出过几本小破书……你看我这肚子,都是坐在家里熬出来的工伤。”
尬笑。麦欣倒是保养得不错,我还记得当时她从窗口走过时,会有男生吹口哨,有时还能对上她偷瞄回来的目光,那是小鹿还能乱撞的年纪。
“你呢?当大板了吧。”
“嗐,做点投机……哦不,投资的小生意,瞧我这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哎,我这不会妨碍你工作吧?”
我合上笔记本,表示丝毫没有影响。毕竟我停留在空白页面已经快一年了,出版社昨天给我的后通牒是,如果周五,也就是后天之前不能看到新章节,他们就把合同作废,并要我把之前预支的版税连违约金一起还回去。钱只是小事情,更伤人的是编辑的话。
她说,现在市场行情不好,读者口味变化很快,休息一阵子对我来说,也许是更明智的选择。
“没事儿,就快写完了。”我对麦欣撒了一个我撒过无数次的谎。
“哇,又有新书看了,我今天可算是粉丝现场*更了。开心开心。”她回报了一个更拙劣的。
“所以……你一会儿要谈事儿吧,要不你先忙,咱们改天……”
“哎?说起来也巧,今天看的这项目,还真和你有关。”
“我?”
“没错,是一个AI写作工具,正好帮我把把关呗,”麦欣眨眨眼,“怎么,大作家看不上AI?”
我猜我脸上的某种不屑被她捕捉到了,连忙摇摇头:“我试过一些,怎么说呢……写写样板公文还可以,离真正的文学还差得远。”
“跟你这种大文豪肯定没法比,我们针对的用户就是那些想写却不知道怎么下笔,或者写两句就卡壳的小白。”
她说到“卡壳”的时候,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还没等我再次发表意见,她突然站起身来,“Jason!”大声招呼着刚走进门的一个年轻男孩。那个男孩胳膊底下夹着一台和我同款的笔记本电脑。他坐下之后我才留意到,他皱巴巴的格子衬衫胸口别着一根老式钢笔。这让我对男孩多了几分好感。
Jason并没有过多寒暄,便在麦欣近乎命令的指示下打开电脑。也许这就是投资人与创业者的生态关系。
一个近乎简陋的界面出现在屏幕上。“我们还没钱请专门的UI设计……”Jason把电脑推到我面前,带着一丝羞赧解释道。
“怎么弄?”
“就随便敲点什么,告诉它你想要的效果,上下文越详细越好。”
“哦。”我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敷衍,几乎是下意识地敲下了我正在难产中的小说梗概,以及卡壳的情节点,要求AI给出几个可能的解决方案。
大概思考了三秒,那个可笑的灰色方块头像开始吐出一堆文字,像是瀑布般的排泄物从天而降,速度惊人。我努力让眼睛跟上它生产的速度,脸离屏幕越来越近,几乎要贴上去。
“怎么样?”麦琳似乎觉察出我表情的变化,逼问道。
“还……不错。”我努力掩饰住自己的震惊,这玩意儿给出了三个我曾经花了好几个月想出来的潜在解决方案,又给出了两个我从未想到过的支线剧情,其中一个貌似还很靠谱,而这一切只花了几秒钟。
“你这玩意儿……能在我自己的电脑上用吗?”我脑中灵光一闪。
“神笔。”Jason面无表情地回答。
“什么?”
“我说它的名字——神笔,当然能,只需要……”
他接过我的电脑,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敲打着键盘,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电脑能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搞定。”
“这就可以了?”
“可能等待时间会长一些,嗯,显卡问题。”
#
交稿死线的前一夜,我彻夜未眠,除了和困意对抗,更多的能量消耗在与那根看不见的“神笔”在云端的角力上。只有猫咪是*巧听*的,不再一屁股蹲儿坐在键盘上阻止我推着石头上山再看它轰隆隆滚下来的徒劳。
AI变了,我甚至无法用准确的语言形容,到底是什么变了。它不再像初次露相时那般惊艳,能够迅速给出出人意料却又情理之中的剧情走向。相反,它变得迟缓、呆傻,开始犯下各种低级错误。我无法相信这仅仅是显卡问题。
我正在写的是一个硬核的架空历史科幻,核心创意围绕着数学家诺伯特·维纳来到中国,遭遇了一系列奇遇,改变了他对于许多事情的看法,包括对人与机器关系的思考,随后提出了控制论,并由此改变了整个人类社会的未来走向。
这基于一段真实发生过的历史。
1935年,应清华大学电机工程系教授李郁荣的荐,并在工学院长顾毓琇与数学系主任熊庆来的支持下,校长梅贻琦在情人节这天向大洋彼岸发出邀请电报。9月新学期开学之际,清华园迎来了一位来自美国的访学教授,他的名字是诺伯特·维纳。他计划在中国逗留一年,在数学系和电机工程系讲授傅里叶积分和傅里叶级数,并与他曾经的学生李郁荣共同尝试跟随凡内瓦尔·布什的步伐,制造一种“模拟计算机”。他们还想设计一种反馈装置,其输出运动部分能再作为一个新的输入反馈到该过程的开始处,来改进布什的机器。
可以参考的资料着实不多,除了一些书信往来,以及维纳在1956年的回忆录《我是一个数学家》中的只言片语。我只能用想象力去补充当时维纳的所见所闻与所思所想。
维纳对这个充满神秘感的古老国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把他的两个小女儿送到了燕京大学的美国学校就读,在那里她们开始学习中文,并在回家后将这种完全不同于拉丁语系的语素文字以字谜游戏的方式教授给父亲。在课余时间,他与同事们一起下象棋、围棋和五子棋,并对其中隐含的深刻哲学思想赞叹不已。他和妻子乘坐人力车进入城市,但对“由他人的力量拉着前行”感到“羞愧”。他发现当时的北平是一个“光彩与贫困交织的地方”,注意到日本人的存在,并观察到学生们“步入城市,抗议日本人的到来和当局的软弱妥协”。维纳还留意到,他几乎有的中国朋友都有一个共同点:“一种对全世界而非特定人类的热爱,这种情感是佛教的显著特征。”尽管“许多西方人与许多中国人之间建立了广泛而持久的友谊”,他也观察到“中国人普遍强烈认为,他们应该做自己家园的主人”。
这些,都是一个小说家所擅长的事情,因为它们尚且落在凡人所能推演企及的思维感受,然而一旦到了那台“模拟计算机”,问题就来了。
在我的初始动机中,维纳所要发明的这台计算机,并非基于我们当下所熟知的冯·诺伊曼架构,事实上,他曾写信邀请远在波士顿麻省理工学院的冯·诺伊曼来清华参与项目,但遭到拒绝。在我的小说里,冯·诺伊曼来了,并与中国同事们在古老智慧的启迪下,设计出了一台“维纳—X—冯·诺伊曼”原型机,它将以不同于二分法(想想“0”和“1”,以及非门!)的思维模式进行计算,更接近于量子叠加态。
可这个时候距离量子力学的诞生不过短短十年,有的知识和技术尚未成熟,这中间存在着巨大的断裂,需要信念之跃才能跨越。
谁会是那个“X”?他又需要带来什么样的黑科技,才能实现我所想要开启的平行科技史呢?
我陷入了循环的泥沼,不停迸发新的想法又一一自我推翻,困顿、挣扎、灵光乍现又重新沉沦绝望。这就是为什么拖稿了这么久,而我竟然指望一个拙劣模仿人类语言的程序能够帮我逃出绝境。我开始有点同情自己,写作剥夺了我的健康、规律作息、维持正常关系的能力以及——后的一点点尊严。
瞧瞧那支“神笔”吐出来的东西吧!
1936年的一个夏日午后,诺伯特·维纳漫步在青岛的石板小巷,远处崂山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他刚刚结束了在清华大学的讲座,借着假期来到这个海滨城市,既是为了休息,也是为进一步感受中国文化的深邃。他的脑海中盘旋着傅里叶分析与控制系统的难题,一阵清幽的茶香让他忽觉口干舌燥,顺着香气坐进了路边的一间茶馆。
茶馆里,众人正围着一位高髻灰袍的老人起哄。这位老人自称是崂山的道士,姓劳,据说掌握了“穿墙术”这样的奇技。维纳起初不以为意,以为不过是世代相传的传说,他观察到这样的迷信占据着大多数中国人的思想,让他们无法以理性与逻辑对世界进行深入思考。但只见道士念念有词,抬手一拍,穿过木桌,直取桌下的茶杯,仿佛那坚固的实物只是幻影。那一刻,维纳的理性信仰瞬间受到强烈冲击。
他仔细检查了桌子和道士的手,皆完好无损,他尝试用磕磕巴巴的中文请求一个符合物理学的解释,但道士只是轻轻摇头,说道:“世间之物皆有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形可以破,道则不灭。”
这根本就不是科幻!这根本就是他的玄幻大乱炖!
我气急败坏地在午夜不断生成更多的文字垃圾,把它们堆放在一个空白文档里。毫无意外,“神笔”出了一些我无法解释的故障,根本不听指示,一意孤行地将维纳引向了一个充满玄学与神怪的世界。这根本没法用,我喝光了杯中的23年格兰路思波本桶威士忌,试图通过关机重启这一万能法宝来解决问题。屏幕在我眼前闪烁出蓝色与金色的星星,它们开始旋转、扭曲、变得模糊不清。我疯狂敲打键盘,像是波莱尔的猴子徒劳地想用无限的时间敲打出莎士比亚全集。在失去意识之前的后一刻,我几乎是将整张脸拍在键盘上,甚至还没感觉到疼痛,便瞬间进入了混乱的梦乡。
#
喋喋不休的手机振动终于将我从沉睡中唤醒,没看清来电信息,我便接通了,外放传出的声音大得惊人,炸得耳膜嗡嗡作响。
“我收到您的稿子了!”是编辑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我顿时清醒过来,把手机放到眼皮底下确认来电显示的名字。
“啊?”
“您一宿没睡吧,都这岁数了,可别猝死啊,虽说遗作一般会大卖吧……”确实是她,那个说话从来不过脑子的文学系小姑娘。
“嗯。”
“稿子我看了……”
“哦。”
她在说什么呢?我的太阳穴开始突突跳动,脑壳里敲锣打鼓,疼得厉害,翻箱倒柜想找止疼药,只找出维C泡腾片。
“怎么说呢?有点乱,需要好好拾掇拾掇,不过……我还挺喜欢的。”
“哈?”
泡腾片沉到杯底,开始冒出橘黄色的气泡,我将杯中*一饮而尽。
“没想到您居然改戏路了,可以啊老陈,憋大招儿呢,之前我还怕您不能接受现实,现在没人愿意看那些硬邦邦苦大仇深的老登科幻了,年轻人就喜欢好玩的,胡闹的,瞎写的,您这次的网感把握得很好,我明天跟领导汇报一下,争取报个重点项目……”
我一口*喷了出来。莫非……我几乎是滚到了电脑边,解锁之后发现屏幕保持在了美的“邮件已发送”的页面。果然,我在半醉半醒之间把那份“神笔”生成的文档发给了编辑,一定是我的潜意识在捣鬼。
“……还有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想跟您讨论一下,对了,您好到社里来一趟,正好把续约的合同签了,我帮您争取更高的起印和版税,话都说到这儿了,啥时候交稿能不能给个准数……”
“嚯!”
“您是不是昨晚嗨大发了,怎么说话跟智一样。”
“怎么说话呢你,没大没小,下周一见面再聊!”
我挂了电话,打开冰箱上下找,还得喝点儿醒醒酒。
#
接下来的周末两天,离谱是我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我放弃了作为一名人类作者的尊严,不再和“神笔”负隅顽抗,只是顺应着它天马行空的思路,喂给机器更多我自认为有营养的饲料,并在生成的结果中按照编辑所谓的“网感”进行选择。我时常陷入自我怀疑,也许我对这个词的审美和理解完全错了呢?
无论如何,我拥有了一段“魔改”的历史:
诺伯特·维纳在青岛偶遇身怀绝技的劳姓道士后,便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再次写信给尚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冯·诺伊曼,恳请亲爱的小约翰来中国见证“这一无仅有的奇迹”。在多次对维纳的邀请无动于衷之后,这一次冯·诺伊曼做出了回应,像是一个天才对另一个天才无可奈何的怜悯,他说:“给我看证据。”
维纳于1936年圣诞前夕再次登上通往青岛的火车,按着上次留存的地址,在崂山乡间寻找道士的踪迹未果,无奈回到青岛,却误入海边一座古旧的天后宫中,求得签文“夫子庙前寻玉磋”。维纳百思不得其解。花了两文钱解签,曰:欲寻之人当在曲阜。维纳再次赶到曲阜,遍问玉磋下落,终于有知情人告知,那是前朝遗老劳乃宣的别号。他曾官至资政院议员、京师大学堂总监督,大清亡后隐居涞*、青岛,曾创立尊孔文社,执教于礼贤书院,又建议大总统仿效周公召公共和,代替清室摄政十年,不了了之,后参与丁巳复辟,在张勋内阁中任法部尚书数日后,旋即失败,重新归隐。然而劳乃宣已于民国十年7月21日病逝于曲阜,享寿七十九岁,迄今已十五年有余。
一无所获的维纳回到清华,仍不甘心,竟从档案室中寻得劳乃宣遗世照片,不看还好,一看惊掉下巴。那张照片拍于青岛礼贤书院,是书院创办者德国人卫礼贤与劳乃宣的留念合影。而那位本应死掉十五年的老人,竟然就是维纳在茶馆里偶遇的道士,眉眼鼻子丝毫不差。可这怎么可能呢?满脑疑团又激动万分的维纳复印了照片,连同事情的来龙去脉发电报给了远在天边的冯·诺伊曼。三天之后,他收到了横跨大西洋与整片欧亚大陆的回电,只有三个字:“等着我”。
引起冯·诺伊曼兴趣的却是合影上的另一个人,斯图加特人卫礼贤(Richard Wilhelm)作为基督教同善会传教士在1899年来到德占胶澳(青岛)传教,却被激发出对道教与儒教大的兴趣,由此被引荐与劳乃宣结识。1901年10月,由德国、瑞士同善会出资,卫礼贤创办了礼贤书院,邀请劳乃宣教授等韵学及切音字(拼音文字)。两人又合作将《易经》和道家内丹典《太乙金华宗旨》(《金花的秘密》)译为德文,流传到欧洲后产生巨大影响,更启发了荣格集体无意识与共时性的理论。荣格不仅为《金花的秘密》作序,更依照书中指示治疗了当时的病人——深受失败婚姻与神经衰弱困扰的奥地利人沃尔夫冈·泡利,他是天才俱乐部里的另一个犹太物理学家,以刻薄挑剔的美主义闻名。他出现在哪里,哪里的理论推导就会出岔子,实验设备就会遭殃——所谓“泡利效应”。这种奇怪的名声令泡利欣喜若狂,因为这正符合他与荣格长期探讨的共时性概念,两人的书信往来从1932年开始,一直延续到1945年泡利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之后,结束于1958年。其内容大多围绕着人的心理活动如何与外部物质世界产生“有意义的巧合”——共时性原理的另一种表述。
在科学上,一个单独出现的异常事件可能是巧合或错误,但如果是一连串相关的异常呢?那个神秘的不死道士就像一根隐秘丝线串起一个个冯·诺伊曼无法忽视的名字,这些人如同思想海洋中耀眼的珍珠,在各自的领域绽放光彩,其中一定存在着什么尚未被揭晓的神秘力量。
经过一系列官方批示及机构运作,冯·诺伊曼终于抵达北平,来到清华园,领导与师生的盛情迎接尚未冷却,时局却急转直下。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军大举侵犯,华北、华东的大片国土沦陷。8月,国民政府育高等教育司拟定设立临时大学,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奉命迁往湖南长沙,合组“国立长沙临时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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